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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滅口和永璉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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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滅口和永璉病危

秋葵染上天花、天然圖畫被封、黃朵朵被迫挪到武林春色一事很快就就園子裏傳開了, 園中眾人越發風聲鶴唳了,所有人更是朝著黃朵朵投去了同情的眼光。

畢竟自己的貼身宮女染上了天花, 而儀妃這個做主子的誰知道有沒有染上?儀妃身子又弱, 要是真染上了這個東西,怕是前幾年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就沒了?

對此眾人紛紛感到惋惜,就連嘉嬪也覺得惋惜地很。

牡丹臺之上, 嘉嬪遙望著已經被層層封鎖只剩下一個最東邊一個出口能夠進出的天然圖畫,貝齒不禁輕輕地咬著嘴唇, 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甘之色。

只見嘉嬪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喃喃道:“沒道理啊, 儀妃身邊的宮女都患上天花了,怎麽儀妃這麽弱的身子骨反倒是沒染上,這不合理啊!”

自中秋之後,嘉嬪一直等著二阿哥和儀妃染上天花的的這一天, 這些天她一直坐立難安地,等得實在是心焦。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前天, 二阿哥終於倒下, 確診了天花, 這讓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就是嘉嬪也沒想到和親王福晉也染上了天花, 讓她著實有些意外,畢竟她們當時接觸時間太短了, 沒想到也染上了。但是她心裏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反而有些幸災樂禍:誰讓她當時非要多管閑事、主動搶在儀妃前面扶她呢?現在染上天花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但是讓嘉嬪郁悶的是, 和親王福晉這種和她一觸即離的情況下都染上了天花, 就連伺候儀妃的貼身宮女也染上了, 怎麽偏偏儀妃自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剛才看儀妃離開天然圖畫的樣子, 除了有些憂慮外,臉色依然和平時一樣,腳下生風,完全不像是身體有恙的樣子,讓嘉嬪越發覺得礙眼。

“也許是時日尚短,這天花的病癥還沒有顯露出來吧!”香冬勸道,“娘娘也不用太擔心了,就算之前儀妃僥幸沒染上天花,但是秋葵作為儀妃的貼身宮女,一直貼身伺候著儀妃,儀妃染上天花的幾率還是很大的。儀妃那麽弱的身子,說不定過幾天儀妃就要步二阿哥與和親王福晉的後塵了,娘娘別急,再等等就是了。”

想到已經染上天花的二阿哥,嘉嬪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愉悅的笑容:“你說的倒也是,現在才開始呢,就儀妃那個身子骨,還能撐幾天?”

嘉嬪根本不相信以黃朵朵能躲得過天花的感染,若是她知道黃朵朵早就已經服用了天花疫苗外,她可能就不是這種想法了。

見嘉嬪高興起來,香冬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只是像是想到什麽,香冬又遲疑了起來。

“娘娘,奴婢聽小宋子說,小東子那裏就要撐不下去了,娘娘,要不要給小東子請個大夫……”

香冬嘴裏的小東子,就是之前因為患上了風寒,被嘉嬪以擔心過了病氣的由頭被挪出了園子的小太監,但是實際上,小東子患上的不是風寒,而是天花。

聽到香冬說要給小東子請大夫,嘉嬪臉色一變,臉上盡是厲色:“給他請大夫?是讓告訴所有人他染的是天花嗎?要是讓人知道最先天花是從本宮這裏出來的,你知道會給本宮帶來多大的麻煩嗎?小宋子也是個廢物,連個東西都看不好,還讓自己人先染上了天花。”

說起這事,嘉嬪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小宋子把天花痘痂帶了回來後,嘉嬪已經囑咐他小心保管這痘痂粉了,但是還是出了岔子,讓同屋的小東子也染上了。要不是她警覺,在發現小東子有染上天花跡象的第一時間,就當即立斷把人弄出園子去,要是被人發現了端倪難免不會起疑。

想到皇上可能會徹查天花一事,嘉嬪心中一緊,眼睛直直地看向香冬,語氣極為森冷:“香冬,你去告訴小宋子,園子裏第一個得天花的人絕不能出現在本宮宮裏,我想他知道該怎麽做的!”

看著嘉嬪眼中滿是森森的殺意,香冬頓時覺得心中一凜。

這是要把小東子處理掉啊!

香冬雖然覺得有些不忍,但是也知道嘉嬪這麽做才是最明智的做好,小東子得了天花的事一定要爛在肚子裏,否則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香冬鄭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道:“娘娘放心,這事奴婢一定會辦好的,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只是隨後香冬又有些擔憂起來:“娘娘,二阿哥、和親王福晉先後染上天花,皇上必然會徹查此事,咱們是不是要做些準備啊!”

想到皇上可能會查到他們這裏,香冬就忍不住焦慮。

但是出乎香冬的意料,嘉嬪並沒有害怕,臉上反而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輕笑道:“你覺得,本宮為什麽執意要讓儀妃也染上天花嗎?”

“呃?難道不是因為儀妃是皇後的人,且接連給娘娘難堪嗎?”香冬一楞,有些不明白嘉嬪為什麽突然問了這麽個問題。

“這只是一方面罷了,更重要的是,本宮要把這次的天花感染制造成一場意外。”說到這裏,嘉嬪的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二阿哥畢竟是皇上的嫡子,若是單單只有他一人感染上天花,是人都知道這是有人蓄意謀害,皇上必定會全力偵查,這對咱們實在是太不利了。但是如果這時還有別的人也同時染上了天花,那就是一場意外了,懂嗎?”

香冬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娘娘是想讓皇上認定這是場意外,那樣就不會細查,那咱們就可以輕松脫身了?那個染天花的宮女太監娘娘也是特意讓他們染上的?”

“不錯。”嘉嬪的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為自己的計劃而感到自得。

儀妃是惹怒了她,但是畢竟是個廢人,她也不是非要她死不可,但是她必須要把這件事鬧大、把這池子攪渾才行。只是區區讓幾個奴才染上天花還是有些顯眼了,還得再加個有分量的主子才行,儀妃就被她選上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還想把高貴妃也帶上,只是可惜,高貴妃幼年的時候也種過痘,這天花對她沒有效果。現在雖然儀妃沒有染上天花,但是多了一個和親王福晉,也算差不多了。

嘉嬪得意道:“同樣,我特意選在萬壽這期間動手也是有原因的,那個時候正是人最多的時候,人多手雜的,皇上自然以為這天花就是那些蒙古諸部、番邦小國或外藩使臣帶來的。就算是為了各國邦交,皇上也不會把這事鬧大的,自然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是想要富察氏和她的兒子不好過,但是她絕不想搭上自己,在做這一切前就已經計劃好了,絕不會讓這事牽連到自己。

“原來娘娘這些都考慮到了。”聽到這裏,香冬對自己娘娘是由衷的佩服。

本以為嘉嬪只是一時起意、考慮地不周全,沒想到嘉嬪在行事之前就把一切後路都想好了。本來還有些擔心的香冬現在是徹底安心了。

“行了,回去吧!”嘉嬪搭上香冬的手,臨行前又轉頭看了一眼碧桐書院的方向。

看著燈火通明的碧桐書院,嘉嬪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雖然二阿哥的現在情形如何嘉嬪一概不知,但是不知為何,她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這次二阿哥,一定會熬不過去的。

一想到富察氏失去獨子後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嘉嬪就忍不住心情愉悅。

嘉嬪低著頭摸了摸已經顯懷的肚子,眼中滿是母性的光輝,喃喃自語道:“好孩子,你放心,額娘一定會幫你掃除障礙,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給你。”

……

為了能給秋葵多爭取一線生機,黃朵朵最終還是決定司馬當活馬醫,把抗生素給秋葵送去。直接把藥拿給秋葵自然是不行的,想來想來,黃朵朵最後決定把抗生素研成粉末,加進食物裏讓人給秋葵送去。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也為了能確保秋葵一定吃下她送過去的東西,送給秋葵的膳食都是黃朵朵親自做的,但是這個“親自做”要打個引號。

她的廚藝水平實在有限,做出來的東西一般。就算秋葵不敢嫌棄,秋月她們也是不可能真的讓她給一個奴才做吃食的。黃朵朵也就是親自監工一下、拿個勺子攪一攪,然後在做好之後趁著沒人的時候把藥粉放進去。

不出黃朵朵意料,被隔離在天然圖畫的秋葵,在收到黃朵朵“做”的燕窩粥之後,捧著燕窩粥哭得稀裏嘩啦,臉上盡是感動之色。

“我沒想到,我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娘娘還惦記著我。我一個奴婢,何德何能能得娘娘如此厚愛?娘娘對我實在是太好了。”秋葵一邊哭一邊打著嗝,顯然感動壞了。

在知道自己也染上天花之後,秋葵一度以為自己完了。宮裏對得了天花的奴才怎麽處理,她自然是知道的,秋葵也以為自己逃不了,都已經想著交代後事的事情了。

卻沒想到娘娘不僅沒怪她給她惹了這麽大的麻煩,還為了她和皇上求情,她才得以留在宮裏,還能有太醫給她診治。甚至還把素月留下來照顧她,現在還親自給她煮粥。這份恩情,她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見秋葵這般感激涕零的樣子,素月不由地有些欣慰,只是想到秋葵如今的現狀,素月忍不住又有些心酸,但還是鼓舞道:“知道娘娘對你好,那你就要爭氣一點,好好養好身子,等好了再去伺候娘娘以抱娘娘的恩情就是了。”

素月不知道秋葵能不能熬過這一關,但是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秋葵,給她打氣、給她希望。

“嗯!”秋葵用力地點了點,眼神盡是求生的欲望。

她還要伺候娘娘一輩子呢,怎麽能就被這小小的天花給打趴下?她一定要養好身子,然後用自己的一輩子報答娘娘的恩情。

想到這裏,秋葵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黃朵朵送來的燕窩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為有了求生的欲望,秋葵感覺自己在喝了粥之後身體好了一點。

朦朧睡去前,秋葵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一定要活下來,活著回到娘娘身邊。

相比於秋葵這裏的平穩,整個碧桐書院就壓抑多了。

富察皇後楞楞地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永璉,眼神木訥,不知道在想什麽。也許是因為太過擔心的緣故,富察皇後肉眼可見地憔悴了許多,加上未施脂粉,臉上掩不住地都是倦色。

素心一進來,就是看著娘娘又是這樣看著二阿哥,忍不住心酸的同時又很是擔憂。

猶豫了一下,素心還是走上前,輕聲勸道:“娘娘,您已經守了二阿哥一個晚上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就要熬壞了,歇歇吧!這裏有奴婢守著,不會有事的。”

富察皇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睛依然盯著睡在床上的人,語氣飄忽:“本宮睡不著,一閉上眼睛,本宮就想到了容雅。當年本宮也就是睡了一覺,一醒來,你們就告訴我,容雅沒了。我怕這次永璉也想容雅一樣,我一睡著,永璉就走了。”

容雅,就是富察皇後的第一個孩子的名字,可惜命不好,兩歲的時候就因為種痘去了。

提到已經故去的大公主,素心的心越發酸了,但還是強笑著安慰道:“娘娘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二阿哥都這麽大了,身子骨又一向強健,奴婢相信一定能挺過去的,娘娘你一定要有信心才是。”

“但願吧!”富察皇後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但是這笑容未達眼底,眼中依然是一片憂慮。

富察皇後強打起精神問道:“對了,這幾天園子裏可還安穩?沒出什麽亂子吧!而且本宮聽說儀妃身邊的一個宮女也染上了天花,現在可安置妥了?儀妃沒事吧?”

雖然現在這種情況,富察皇後恨不得把所有一切都推了,把全付心思都放在永璉之上,但是作為大清的皇後,富察皇後更明白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她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母親,更是一國之母。

素心忙道:“娘娘放心,有太後娘娘鎮著,皇上又下了嚴令,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生事,園子裏一切安穩。至於儀妃娘娘,已經被皇上挪去武林春色了,太醫也給儀妃娘娘診斷過了,儀妃娘娘無事。”

富察皇後搖了搖頭:“儀妃那裏還是要上心一些,儀妃是沒有出過花的,這個宮女是貼身伺候儀妃的,之前儀妃還來看過永璉,保不齊不會沾染上什麽。儀妃身子骨一向不好,要是真染上了這東西可就麻煩了。”

見娘娘說地鄭重,素心認真地點頭應道:“是,娘娘,奴婢會去辦的。”

富察皇後又道:“還有和親王福晉那邊,也要囑咐太醫全力醫治,千萬不能怠慢了。

園子裏各處一定要進行消毒,尤其是皇後太後太妃後妃皇子公主這些主子住的地方,務必一絲角落都不能遺漏……”

見娘娘這個時候還想著別人,素心越發覺得心酸了,但是她也知道皇後娘娘就是這般的性子,強忍著要掉落的眼淚,一一答應了下來。

終於囑托完最後一件事,富察皇後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只是由於太久沒有休息的緣故,富察皇後剛站起來就覺得一陣頭暈,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

素心扶著富察皇後,一臉急色:“娘娘,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你撐了太久了,再這麽下去,沒等二阿哥康覆,您就要倒下了。娘娘,二阿哥還指望著您了,您要是有事,二阿哥可怎麽辦。”

富察皇後本要拒絕的,但是聽到素心提到二阿哥,她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遲疑,嘆道:“罷了,就依你吧,就算是為了永璉本宮的確應該保重身子。”

富察皇後來到床前,本想在看看永璉然後再去休息,只是剛走進,卻發現永璉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斑。

富察皇後臉色一變,一把擼起永璉的袖子,只見雙臂上已經布滿了紅色的斑,一塊塊的,就如同紅梅一般。

“這,這……”素心也被這一幕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道,“二阿哥,這是出疹了嗎?”

素心自己出過花,自然意味著什麽,但是雖然知道,但是看到這一幕,素心還是被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倒是富察皇後,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

“素心,趕緊去請太醫過來,同時吩咐人把這事通知皇上,要快。”富察皇後語氣聽著很是冷靜,但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永璉出現斑疹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還在武林春色黃朵朵耳中,但是除了一聲嘆息,也做不了什麽。

黃朵朵倒是想像給秋葵送藥一樣,送些摻了抗生素的燕窩、雞湯給永璉送去,但是她也知道永璉可不是秋葵,哪怕她平時和永璉親近,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她過去的東西八成是到不了永璉的口的。

就算富察皇後看在她的面子把她送過去的吃食給永璉食用,但是在這之前一定會讓太醫檢驗的,這要是讓太醫檢驗出個什麽東西,別說幫永璉了,她怕是要先被扣上一個謀害皇子的罪名了。

想來想去,黃朵朵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焦急地在武林春色等消息了。

因為平時和皇後那邊的關系都極好的原因,她打聽起碧桐書院的事情倒也不怎麽費勁,很容易就知道永璉的近況,但是情形卻不容樂觀。

不知為何,永璉的病情特別重,從病發到現在,永璉大部分時間都昏昏沈沈的。相比起來,秋葵和和親王福晉就好多了。而且聽小路子打探的消息,和親王福晉的天花癥狀很輕,人也幾乎是清醒,也吃的進東西,相信很快就能康覆。

秋葵的情況雖然差點,但是也是一天更比一天好,甚至都有了結痂的跡象,讓太醫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唯獨永璉這裏,這病情不僅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越發重了,甚至這幾天,就連乾隆都綴朝了,大部分時間都留在碧桐書院中,讓黃朵朵的心情也跟著沈重了起來。

黃朵朵本身是不喜求神拜佛的,但是這幾天也跟著迷信了起來,總是喜歡在小佛堂跪著念一會經。她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是也是個心理安慰。

這一天,黃朵朵還是像往常一樣呆在武林春色等消息,突然就看見小路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一臉的急色。

黃朵朵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連忙走了上去,問道:“可是碧桐書院出了什麽變故?難道是二阿哥他……”

“娘娘不要急,二阿哥暫且沒事。”生怕黃朵朵誤會,小路子連忙解釋道。

“是嗎?”黃朵朵捂著胸口,不由地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沒等她松了這口氣,就聽到小路子支支吾吾地說道:“可是二阿哥就算現在沒事,但是再過一天就未必了……”

“這話怎麽說?”黃朵朵剛放下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緊張問道。

小路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低著頭道:“聽碧桐書院那邊傳來的消息說,二阿哥身上的膿包遲遲沒有幹縮結痂的跡象,現在園子裏都說,要是今天子時前再不能結痂的話,二阿哥怕是……”

“嘶~~”黃朵朵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幾乎想都沒想,提起裙擺就往外沖。

“娘娘,您這是做什麽?”見黃朵朵要出去,所有人大驚失色,紛紛勸阻。

小路子跪在前面,把頭磕得邦邦響,一邊磕一邊勸道:“娘娘,您這是要碧桐書院嗎?娘娘,你可千萬不能去啊!碧桐書院現在可是園子裏最危險的地方,前幾天已經有兩個小太監染上天花了,娘娘您可是沒有出過花的人,這要是染上了奴才萬死難辭其咎了啊!”

秋月也連忙勸道:“是啊,娘娘,奴婢知道您心疼二阿哥,但是說句不中聽的,娘娘您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於事無補,還連累自身,這是何苦呢?娘娘……”

“閃開,放本宮離開!”黃朵朵怒了。

正是因為危險她才要去,要是再遲,永璉可真的要危險了!

黃朵朵發怒也沒有用,所有人都攔在她的前面阻止她離開,甚至秋月還讓人把大門給鎖上了,一副誓死不讓她出去的架勢。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是要被困死在這裏,但是這對於黃朵朵而言卻沒有絲毫的用處。

幾乎沒有廢吹飛之力地,黃朵朵就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人給扯開,然後一把把門鎖扯開,大步流星地往碧桐書院的方向去了。

小路子他們急得要死,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跟在後面。不多時,黃朵朵就來到了碧桐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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